Sci谜案集剧版末日同人《羽光》part3
赠Genevieve_珩二兔，Sci谜案集剧版同人、清水向兄弟情，主瞳耀，本章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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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华历两千一十八年六月二十六日，改变所有人一生的日子，它一开始也一样平平无奇，毫不起眼。
江山如旧，夕阳正好。
落笔徐徐，炊烟袅袅。
“猫儿，把画笔收一下，差不多可以吃了。”
“等一下，还差一点。”
“清蒸鲈鱼都不要了么？”
“快了快了，催什么催！”
“电视开一下，包sir说今晚有他授勋的新闻，要求必须截图发朋友圈。”
“早就开了，太吵，关了静音……”
“哦，那你差不多就去吸收啦。”
“……”
“嗯？怎么了？”
哗啦哐当的碰撞声打断了所有的思路，而展耀的目光却还定在电视机安静无声的画面上，仿佛被一瞬间勾去了魂魄，扯断了思绪，抽干了所有的气力。在身体倾斜即将翻倒的那一瞬间，有一只手稳如磐石地扶住了他。
“展耀！”
顺着展耀难以置信的视线看去，白羽瞳顿觉自己的声音系统似乎都瞬间断联。
无声的电视机里插播了一则临时新闻：港洲研究所于5分钟前意外发生大型爆炸。画面里一朵蘑菇云在一连串火舌吞吐、电光闪烁间冲上云霄，临近研究所1公里以内的公共设施和住宅楼房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掀起的气浪接连朝四周扩散，远处的房屋玻璃瞬间被震碎，墙垣断裂，现场哀鸿遍野，血流满地，临近周边的所有特警和救护队正在迅速集结，力求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新闻媒体第一时间将链接中央监控的录像也一同挂上新闻。录像里记录了研究所内最后一个完整的画面是研究所所长展启天博士在实验过程中似与某人发生争执，而后画面因突如其来的爆炸回归虚无。这则紧急插播的新闻，正在向所有市区居民紧急发出公告，该研究所内实验病毒已疑似扩散，要求5公里范围内鄋的居民全部接受临近部队的救援，迅速向外转移。
“怎么……怎么会这样……”
“展耀，冷静一点，你打电话联系一下我姐，我立刻去开车。”
白羽瞳紧紧地捏住展耀的肩膀，重重往下压了压，试图散去那人无措的慌张，而后便急匆匆转身往外跑去了。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程序都能告诉他什么是主次先后，没有延时。
港洲研究所，那是他们所有家人呆的地方，是他诞生的地方，有着他们所有的牵挂。
怎能就真的这样，因为莫名其妙的爆炸，灰飞烟灭，一点余地都不留。
熟悉的身影伴随着跑步声远去，一瞬愣怔过后，展耀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下心中所有的慌张忙乱，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三重序列程序，一列导入新闻录像进行视频解析，一列通过加密号码给白磬堂拨出电话，最后一列，他顿了顿，看着白羽瞳离开的方向，打开了一个隐藏地址界面，输入了一串程序编码。
一场刚发生的爆炸，能在五分钟内传遍全城，甚至连中央监控都能挂上去，这效率有些高得不可思议。
如果，前面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心布好的局。
那么，他至少，要保证有一个人能够走出来。
一路绝尘，绕过了所有堵塞的道路，冲过了所有即将封闭的关卡，却最终止步于最后的一公里。
周围均是翻滚的烟云和爆裂的火舌，坍塌的建筑物阻隔着所有的道路，远远的还能隐约看到研究所残破屋檐的一角，可是，即便白羽瞳特地换了一辆Dodge Tomahawk，也没办法在重重路障里把时速飙上480km/h，冲过特警的最后一环拦截。
“前面是重灾区，请速速离去。”路障前两名特警穿着防弹衣，带着防毒面罩，举着机枪拦了过来。
无论是自家老爸的电话也好，还是一直掌管研究所警卫力量的白家大姐的电话也好，都只剩下让人慌张的忙音。距离爆炸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纵然希望渺茫，他也需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死心。
“我是研究所实验室主任的儿子，我有紧急情报要跟你们队长对接，放我进去！”
展耀翻身下车，说着一早想好的说辞，试图推开两个拦路特警的阻拦。，却不想，话音刚落，拦在路障前的两个小兵哥对视了一眼，连一句警告或者询问都没有，立刻就伸手向他擒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
一声怒喝下，两位小兵哥瞬间遭了秧。伸来的手，被扭脱了关节，反折压向后背，砸过来的枪瞬间反转，落到了白羽瞳的手里，枪托一扫，正中两人太阳穴，立刻让其昏了方向。
“白羽瞳，住手！”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颗子弹从侧面切入，擦着白羽瞳右肩的衣领飞过，穿过展耀的发梢，射入他身后的石墙上。白羽瞳丢下两个手下败将，回头一见展耀脸上微微泛起红色的擦伤，眼神立即冷了下来，瞥了一眼来人，挡在展耀身前，咬着后槽牙怒道。
“冯杰，你别逼我出手。”
“你一下废我两个兄弟，还叫没出手？”那名叫冯杰的年轻军官平稳地举着枪对着白羽瞳，但又似乎怕把人惹毛了，枪口再没有半分偏移，语调里满是无奈，“我职责所在，不能放你们过去。”
这个人，展耀也见过，是白羽瞳当年为了学习情绪反应，隐藏生物机械人的特征混入军校时交的一个朋友。
略一停顿，冯杰认真地看了白羽瞳一眼，朝他脚下一厘米处开了一枪，示意道。“你回去吧，展博士留下。”
白羽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冯杰，冷声笑了笑。
“做梦！”
三步急行上前，当先一个侧踢踢掉了冯杰手中的手枪，反身一个回旋踢就送了过去。冯杰似乎也已熟悉白羽瞳的攻击套路，一个后撤，相同的一个回旋踢也迎了上来。两人双腿在空中交汇，而后双拳并举，双掌相抵，如同势均力敌地拆了十来招之后，那人才被白羽瞳一个擒拿抓住手臂，狠狠地来了一个过肩摔，而后，一个手刀切在颈椎处，冯杰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晕了过去。
而后，白羽瞳缓缓起身，顿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似乎有点迷茫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展耀。脸部的表情控制系统全数混乱，一下子愧疚一下子懊恼一下子悲哀一下子迷茫……
但随着他说出的那句话，他终于懂了。
他说：对不起。
他朝他走来，而后，一个手刀切在他的脖颈处……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动手。
因为刚刚那个人借着交手的机会，告诉了他三句话。
“通过仪器扫描，研究所里已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外传这次实验的爆炸与展启天正在做的病毒实验有关，而目前所有病毒实验的数据均已遗失或被销毁。据说，只有一个人可能还会有相关资料。”
“现在官方民间、黑白两道所有人都在找这个人，而你，却把他送上门来了。”
黑暗复黑暗，因为一段断章取义的监控录像，他的父亲成了末日病毒的始作俑者，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怀疑，他成了人人追捕的嫌疑对象。末日以来，秩序已毁，公道已亡，只要他是展启天儿子的身份一暴露，他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是各方势力逐鹿争夺的筹码。莫说找寻爆炸案的真相，还死难者一份清白，便是连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也几乎护卫不了。所以，那人即便拼尽了一切，也只能护得三十七天。
还好，他所有的证件和身份记录上写的都是他的大名“展昭”，在情报系统上，他被广而告之的名字也是“展昭”，而只要不是熟悉他的人，就不会知道他从小到大，日常亲友间早已习惯对他的称呼是“展耀”。这是他自己改的名字。在他看来，他远不如古书里那位“南侠”那样高强，能凭借手中三尺青锋护得一地清明，但至少，他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心怀傥荡，凭借自己的力量，为这个世间做点什么。
他本愿寻光而翔，终究却与夜为伍。
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昏暗，展耀回忆着梦里熟悉的身影和永无止境的逃亡，微笑着揉了揉眉心，起身推门而出。
睡得够久了，展耀，你也该醒了。
微弱的基地光源里，少年靠在一块床板旁边，认认真真地缝着一个布包，床板上熟睡的那个人似乎因为伤口发炎，睡得很不踏实，偶尔拧着眉一哼哼，便惊得少年连忙起身来瞧瞧，又是擦汗又是喂水，好不担忧。
展耀看着那忙忙碌碌的少年，仿若透过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心底微暖，敛去眼底本欲发动的能力痕迹，轻轻敲了敲门扉。
“啊，大哥哥你醒啦。”白驰犹如看到大恩人一般开心地迎了上来，四周遍寻不到椅子，就连忙手忙脚乱地滚了一个铁罐过来。“大哥哥，您先坐，您睡了这么久，伤又还没好，别站着。渴了吧，这还有些你先喝，不够我再出去倒点儿。”
这会儿倒是不结巴了。
“哦，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我叫白驰。啊，不是那个白痴，是白驰，是白色的白，飞驰的驰。呃……您要是觉得太拗口，您可以叫我小白。”
“噗嗤……”
熟悉的称呼，让展耀瞬间忍俊不禁，他打量着那少年简单干净的衣着打扮，看着那和兔子一样乖巧可爱的少年，完全将所有的心思写在脸上，连半分猜忌都没有，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嘴角。然而，在看着他端着水杯时露出的那只机械手，心里不由得狠抽了一下。
确实，像他这样毫不设防的傻小子，在末世这片混乱里本就是最吃亏的一种人。活着，终究是需要一些代价的。
“白驰，没事的，我也只是想着昨天事发突然，有些事想好好谢谢你们。”
“啊，谢我们？啊，不不不，是、是我们要谢谢您。要不是你帮忙劝退了那些坏人，我、我们两个就完啦。”白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着脸补充道。“而且，当初救你的是白姐姐和公孙大哥，啊，就是我们sci的队长和副队长，我、我就一个打杂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就……”
果然当时没听错，队长姓白。如果真的如推测那样是那个人，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白驰，你们家队长是不是叫白磬堂？”
“诶，原来大哥哥你真的认识我们队长啊，难怪当时捡到你，啊、不、我是说遇到你的时候，白姐姐说看着你眼熟。”
果然是她，她没死！
那是不是就说明其他人也有可能还活着……
那是不是就说明……
“那当初你们救我的时候，在那个地方，还有带多一个人回来么？”听到前半句，展耀已经不由自主地跳过后面白驰提到的另一个疑点，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沙哑起来，“呃，或者说，还有没有捡到什么别的东西一起带回来？”
“人倒是没有，除了你，当时50米内所有的变异者全部都脑浆爆裂死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白驰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啊，不过公孙大哥在藏着你的石墙旁边捡了半个坏掉的机器人，他说那机器人身上的材质都顶好的，可以拆一些来制作武器。”
“拆……拆了？”展耀猛地扣住白驰的肩膀，浑身颤抖干咽了咽，眼眶微微红起，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底，连带着整个人也快被摔得支离破碎。
“呃……还、还……还没拆完……”白驰有些被吓着了，手足无措地抬手指了指隔壁第三间房。“还有一些锁在公孙大哥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展耀已经直接冲了出去。然而那件储物间的房门的已经锁上了，他一脚踹过去，也只能逼着自己连退三步。“开锁！”展耀猛地一回头瞪上跟着赶过来的白驰，一双眼瞳盈满湛蓝如海洋一般的色彩，白驰略微一呆，立刻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屋外的光线落了一点在狭小的屋内。顺着上沿的光，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玄铁合金和集成线路，还有挂靠在墙壁上的半个人身大小的物件。或许连半个也凑不齐，最多勉强凑个四分之一，下半截早就分不清拆成什么跟什么了，胸腹以上，左臂尽断，右半边全是烧熔了的混合残渣，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点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痕迹，只有半个脑袋还裹着一层树脂皮肤，露出他最熟悉的半张脸。
合着眼，仿若沉睡。
“羽瞳……”
------------------未完待续，要小白起床记得多评论点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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